华榉明白他指的是潜入魏府抓住他的事,冷哼一声,搬了一把椅子放在离床三米远的地方,把他按坐在椅子上,说道:“少说这些没用的,坐好。”
随后他让人拿来了笔墨纸砚,自己坐到旁边充当记录员。
魏冒也很守信,一五一十把这些年蔡京交代他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,包括童贯私自调动蔡州禁军的事情,他也说了。
“以前蔡京给你的信件还在吗?”宿元景问道。
魏冒说道:“蔡京以前从来没有给下官写过信,有什么事情他都是派人口述传话。”
“这老贼做事还真的是滴水不漏。”
宿元景明白蔡京之所以不给魏冒写信,就是不想有证据落在他的手里,成为威胁他的把柄。
华榉说道:“他这次不是给你写了一封信吗,那封信在什么地方?”
“对啊,他这一次不是给你写了一封信吗,在那里?”宿元景也说道。
魏冒刚想说出来,突然想道,如果宿元景他们要是拿到了这封信,那就算没有他这个人证,也同样可以致蔡京于死地,万一宿元景和华榉卸磨杀驴,过河拆桥,那他可就死定了。
所以,他觉得这封信绝对不能现在拿出来,必须得当面交给徽宗,这样才能确保他活下来。
“这封信只有我知道在什么地方,但我必须见到陛下之后亲自面呈给他。”魏冒说道。
“你是信不过我们吗?”宿元景刻明白他的意思。
魏冒微微一笑,说道:“太尉,不是下官信不过你,只是下官现在什么也没有了,这封信是唯一能够保障我性命的东西,如果我现在就把它交给你们。万一你们拿到信之后不管我的死活,那我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了。所以,我一定要亲自面呈给陛下。”